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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雷电芽衣还想继续问下去，但是布洛妮娅则是拉了拉她的衣角，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安娜老师能够告诉我们的，一定都会说的，剩下的，对于我们而言，应该没有什么好处。”

    布洛妮娅认真道，这么说确实是这样，说到底，还是彼此层次的问题，她们不过是一些律者，尚且在终焉之茧之下，而祂，已经超越了茧的层次。

    这都是已经跨越了两个阶段的事情，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东西，就好比，你一定要让一个婴儿去管人类兴亡的事情，这能做到吗？

    且不说，婴儿能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，而对于婴儿而言，知道的越多，死的越快。

    因为，想要弄死那些大人物很难，但弄死一个小孩子，还是十分容易的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好了，既然这样，那就到我了。”

    琪亚娜站起了起来，她也看出来雷电芽衣似乎有点钻牛角尖的苗头，幸好布洛妮娅制止了，倘若不阻止的话，琪亚娜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，但她能够感觉到，她们会失去知晓答案的机会。

    “我想知道，那时候，您.........”

    琪亚娜没有说下去。

    但安娜明白她的意思，她是问的天穹市的事情，问的为什么安娜会转变态度，以及那时候，到底付出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对于这个世代而言，律者什么的，其实早就是定好的，不管是律者的权能还是人选。”

    “换而言之，琪亚娜，或者说，西琳，你们成为第二律者是必然的，而对于这种事情，我早已知晓，包括我会成为冰之律者。”

    “我本来其实不想对你多加干涉的，但是.......我想，我是你的老师，也是你的家人。”

    安娜停顿了一下，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，眸子里闪烁着真挚的光芒。

    “其实也算是对于你过去的思考吧！”

    “对于你是第二律者的身份，德丽莎和姬子也同样早已知晓，这本就是德丽莎和逆熵合作的内容。”

    “故而不提感化第二律者什么的，但作为一位老师，面对自己的学生，面对自己的家人，明明有能够施救的能力和减轻痛苦的手段，而不去实行，这是不负责任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觉得我是什么好老师，但我想，我总应该为你做点为什么，毕竟，符华那个老家伙，都把自己搭进去，任性了一把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代价嘛.......”

    安娜的眼珠子转了转。

    “也许，我能够踏上如今的路途，便是因为当初的这个决定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将用于自救，对抗崩坏人格的东西和力量都耗在了你身上，虽然后面还是稍微收集了一点，但其实完全不够。”

    “换而言之，其实你们当初所面对的，和所做的判断是正确的。”

    安娜说着话时，将目光投向了雷电芽衣。

    雷电芽衣点了点头，她知道，安娜说的是珊瑚岛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而且，按照那时候的情况，我甚至应该会完全遗忘你们，只是因为有特殊情况发生，保住了我的记忆。”

    “符华的燃烧羽渡尘，你们应该见过吧，那时候，我烧了不少的羽毛，算是差不多把西琳的人格全部烧光了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...”

    琪亚娜三人顿时心头一震，烧了很多羽毛，将人格全烧光，这到底是怎么样的魄力，需要承受怎么样的痛苦啊。

    羽渡尘，她们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。

    即便是符华使用羽渡尘，也顶多是燃烧一定的记忆，但这其实对于符华的影响没有那么大，因为符华有着漫长的时光，有着海量的记忆。

    如果是要和别人互相消耗的话，符华一定是能够胜出的。

    但是，彼时的安娜也是就和琪亚娜差不多大，但是西琳，西琳是第二律者，是有着之前的记忆，换而言之，在记忆的广度上，西琳要胜过安娜，而安娜能够将西琳的人格近乎烧死，也就意味着，安娜甚至是在燃烧意识本身。

    记忆烧完了，顶多失忆，但意识烧完了，那就成永远醒不过来的植物人了。

    而这便是安娜为了拯救琪亚娜而付出的代价，如此代价，其实和姬子老师的最后一课区别不大了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姬子老师的事情........”

    “没错，姬子如今的变化全是因为我，至于她为什么不告诉你们，也是因为我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在天命的时候，她曾劝阻过她，让她不要救你，但她依旧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的笨蛋同事，我怎么可能不救一下，所以，我从奥托手里抢走了千界一乘，救下了姬子，之后便送到了世界蛇。”

    “在长空市的时候，如果稍微早一些，你们或许能够见到她。”